上个礼拜,我的教父离开了人间。在一个星期之间,动了两次手术,第二次是紧急手术,在ICU没有撑过去。我认识他有近二十二年,而我夫人认识他大概有快四十年了。
对我而言,他有很多重身份,比如是我岳父的小学同学,是我岳父和修道院的同学,是夫人舅舅的好朋友,是我在加拿大最早认识的人之一。他是我曾经上班公司的合伙人,有他帮我,才能比较顺利的定心在加拿大住下来,当时正是香港移民回流,加拿大经济低谷的时候,有他的帮手,对于我们而言,就是雪中送炭啊。在这个公司我一做就是好多年。
他是一位老教友,年轻时在大陆受过磨难,就只是因为是信仰天主教,而被逮捕,现在的年轻人,或者国外的教友根本无法理解这种宗教压迫,思想折磨。
教父享寿90,在开刀之前,还是生活基本上可以自理的,平时开车,一个人居住,今年春天以来,我去他家,每周三次煮午饭,陪他一起吃饭聊天。当然之前平时也会时常请他来我家吃晚饭。最近一两年,晚上就不太出来了。我很高兴,能帮他做些事情,能陪他聊天,听他讲过去的事情。每次的菜单都是我想好,去买了,然后到他家现做的,比较花时间的菜就在家里先做好,然后带过去。
几乎很少拍这些菜,找了半天,就找到这一张,7月31日中午做的。
他最喜欢吃我做的盐水鸭,清蒸鱼等等,但基本上他没有什么特别不吃的,我买的,做的,他都可以。蔬菜我总是尽量买当季,新鲜的蔬菜。我也就会做个上海家常菜。我自己感觉,他还是满意的。
其实到现在我还是不太能接受他已经离开我们这个事实,之前还说好等他开完刀,一起喝茅台酒,一起吃西班牙伊比利亚生火腿。我还有很多想要做的菜,还没有做给他吃呢。
在2019年,我决心要进教,参加了RCIA课程,我第一想到的就是请他做我的教父,他也时常把他订的台湾《天主教周报》给我看。给我解答一些疑惑。
教父是我的进教引路人之一,我看到他做了许多帮助他人,不求回报的事情。他也委托我们做一些小事,我们会按照他的嘱托做好的,请放心。